The Truth of Tibetan Buddh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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über die Dalai Lamas

佛教未傳入西藏之前,西藏當地已有民間信仰的“苯教”流傳,作法事供養鬼神、祈求降福之類,是西藏本有的民間信仰。

到了唐代藏王松贊干布引進所謂的“佛教”,也就是天竺密教時期的坦特羅佛教──左道密宗──成為西藏正式的國教;為了適應民情,把原有的“苯教”民間鬼神信仰融入藏傳“佛教”中,從此變質的藏傳“佛教”益發邪謬而不單只有左道密宗的雙身法,也就是男女雙修。由後來的阿底峽傳入西藏的“佛教”,雖未公然弘傳雙身法,但也一樣有暗中弘傳。

但是前弘期的蓮花生已正式把印度教性力派的“双身修法”帶進西藏,融入密教中公然弘傳,因此所謂的“藏傳佛教”已完全脱離佛教的法義,甚至最基本的佛教表相也都背離了,所以“藏傳佛教”正確的名稱應該是“喇嘛教”也就是──左道密宗融合了西藏民間信仰──已經不算是佛教了。

   
                  《夢醒極樂寺》連載八(全文終)受害者、吹哨人—釋賢瀚以第一人稱講述學誠事件心路歷程

圖示:文字截取自2018年舉報學誠大喇嘛的《重大情況彙報》PDF檔,作者為釋賢佳、釋賢啟。

西藏密宗喇嘛教的上師活佛們除了托辭為他們的雙修指的是福慧雙修,如索達吉、宗薩欽哲仁波切等,

甚至還有一些漢人學者常常以他們只是觀想雙修為另外一種借口,

作者——諸賢們已經看透喇嘛教的觀想其實就是為下一步實體雙修、馴化性奴做前期准備。

47 發送短信證據以後

雖然賢啟法師沒有同意跟R法師見面,但R法師跟他的交流引發他思考一個問題:該如何對僧團法師做思想工作。之前,賢啟法師向僧團舉罪時,主要的依據是我的證詞,當時他還沒有拿到短信記錄,因此有人提出質疑並要求公示師父的短信記錄,後來法師取得了短信記錄,本來可以回應質疑了,但他也沒有發出去。我覺得是這份短信記錄太過“重磅”了,對於把它公佈出去會引起怎樣的後果,讓人感到難以把握,所以法師不得不謹慎對待。

而在和R法師通過電話以後,他開始考慮這件事,說:“需不需要先拋出證據,一點一點‘瓦解’?避免師父被抓之後,師父利用大家的情感做意想不到的事。大家思想上接受需要一個過程。”他想,就從發給R法師開始,“R法師看了之後,就會有思考了。確定是真實了,彙報是彙報,他會有一個自己的權衡。”但另一方面,他又擔心師父嗅到了苗頭以後,會對短信記錄中出現的比丘尼有極端的行為,為此,他聯繫了一位做律師的龍泉寺體系居士J,給對方發送了之前給僧團的那封信《我們能否自清自律》,請幫忙做風險評估,提供預案。

隔了一天,J居士給賢啟法師打電話,大意是詢問這些證據的真實性,並說根據法律的什麼什麼概念,這些東西應該是真實的,所以很難接受。賢啟法師問說:“師父為什麼要做這些呢?”對方說:“是啊,為什麼呢?”這時,賢啟法師發給對方一份他近日整理的文檔,是師父的思想變化過程。這份文檔是賢啟法師為了給僧團做思想工作而特地整理的,目的是為大家還原一個真實的師父,客觀反映師父的功與過。他想,也要讓J居士有一個思想緩衝的過程。綜合這些因素,賢啟法師考慮要勸諫師父,希望他能主動認罪伏罪、及時止惡,把對龍泉寺體系乃至佛教界可能造成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3月19日,他和賢佳法師共同擬定了這封勸諫信,內容如下:

{師父慈鑒:您的部分手機資訊請見附件。這些證據及其他重大證據均已上報政府各相關部門。裁決之時指日可待。試想法院出手之日,罪證昭彰,社會譁然,龍泉寺體系瞬間崩潰,中國佛教蒙羞,實是極大惡業! 在最後的審判來臨前,為儘量減少對龍泉寺體系和整個中國佛教產生的負面影響,並以此善業爭取國家的寬大處理,勸諫師父儘快實施以下行動:
一、止
1.停止極樂寺女眾(未受滿二年式叉摩尼戒)受比丘尼戒。

2.停止外派女眾法師。

3.停止在國內外接收或創建新寺院。

4.辭去國際、國內所有社會職務(政協、佛協……)。

5.停止對仁愛基金會理事會和秘書處的實際控制,僧團只負責對基金會的慈善理念和骨幹學修進行指導,不直接參與決策。

6.辭去龍泉寺、廣化寺、法門寺、極樂寺等所有寺院的負責人職務。

二、作
1.開始講戒,提倡“以戒為師”“戒律高於依師法”“從嚴持戒”,每週至少一次,鼓勵參考其他戒律大德的講說和論著。

2.推動龍泉寺系統各個僧團通過民主選舉成立民主管理委員會,慢慢完善權利和責任,實行集體議事。

3.由龍泉寺系統中各寺院、精舍提名持律精嚴比丘,通過全體比丘民主推選,組成“戒律委員會”,接受舉報,監察、審議龍泉寺系統內整體或個人重大違戒言行或諍議。

4.請“戒律委員會”幫助師父審罪、懺罪。

5.邀請*寺尼和尚或其他大德(長老尼)負責極樂寺的僧眾教育。

6.將廣東鳳凰寺設為精神失常女眾弟子的康復中心,由龍泉寺系統提供支援。

                                              祈請師父三思,儘早行動,減少社會震盪,以此淨罪懺悔。}

定好稿後,他們預備在合適時機再跟師父溝通。3月23至25日,賢啟法師陸續給19位執事法師發送師父淫穢短信摘錄。26日,他告知我說:“目前只有四五人回復。”而且這四五人當中,只有一人是態度積極的。又說到他和其中一位元法師的互動情況,這位元法師是從龍泉寺派到普濟寺常住的,可以看作是賢啟法師的下屬,賢啟法師先給他發送《我們能否自清自律》,後發短信記錄,這位元法師回信說:“無論是賢佳法師還是您,都是中立的,但不願看到的是對大家的隱性的傷害。我這人能躲就躲,你也是知道的,我不想參與麻煩的事情。”說了這些情況,法師感歎道:“發了和沒發,沒什麼區別。這是龍泉寺危險的體現!”

48 為何他會認為這是高境界修法?
隔日,一位龍泉寺執事法師S給賢啟法師發來資訊,問道,師父所做的是不是一種高境界的修法?是不是因為我們境界不夠,所以不能理解?賢啟法師告訴了我這件事,並憤憤地說:“我把你寫的那篇文章(《我與中佛協會長學誠法師短信互動的始末》)發給他了,讓他看看你有多麼巨大的痛苦和煎熬,就不會說這樣輕飄飄的話了!”

S法師在龍泉寺很有名,他曾經帶動“研修處”,這個部門是培養講師的,講師是負責“拉拔”學員的,而出家眾又有很多是從學員、講師中產生的,所以這個部門跟龍泉寺的發展關係很大。S法師學習《廣論》和師父開示比較深入,也篤信和修習“依師法”,他給“講師班”上課也主要是圍繞這些內容。他出家前在慈善部做義工,那時慈善部是賢啟法師做主管,並且那時賢啟法師是深信《廣論》和“依師法”的,所以他應該也是以這些“法”去引導S法師的,也就是說,S法師在還未出家時,接觸到的“佛法”就是這個樣子。2015年7月,我被龍泉寺安排為准淨人(注:待觀察、考核的預備出家者),要先在龍泉寺接受為期三個月的准淨人教育,然後再去極樂寺出家。寺裡安排了八位比丘法師給我們開示,S法師就是其中一位。在那堂課上,他講的主題是師父的功德和我們應該如何傳承師父的心法。他這樣講到:“我試著來總結師父的內證功德,同時作為我們弟子,如何傳承師父的心法,從我自己的學修的角度,我概括幾點,給大家作一分享。……我們每個人這種‘我執我見’非常地強大,我們學佛修行,‘我執我見’更加強大。能不能真正對於善知識、對於我們的團體產生很強大的信心?如果產生很強大的信心,‘我執我見’才能慢慢消除。……我們目前當下,每個階段的學修也好、承擔也好,就是師父給我們的一種最好的修行。我們修行,要得到師父的傳承、真正的傳承,就是師父要傳,弟子要承接,這個非常的重要。不然的話,師父嘔心瀝血地傳法、開拓佛教的事業,我們沒有能力去承接,沒有意識去承接,(不能)感知和信解善知識心中佛法的證量和外在的展現,我們如何能夠切入佛法的內涵和證量?“師父就是佛,從依師法契入皈依三寶。依師法的內涵,師父重點在很多開示裡說過。師父沒有說‘我是佛’,師父很多時候,尤其對於學佛小組的開示,是讓大家皈依三寶,師父在明著的開示中,沒有說‘大家要依我,我是佛’。但是我們學習‘道次第’,學習《菩提道次第廣論》,最根本和最基本的法類就是依師法。(版按:學《廣論》十幾年乃至一生,這些名校高材生的眾賢們到底學到了什麼?除了極繁重的體力勞動、制作文宣等,所學只有——依師法——這是西藏密宗以四皈依馴化宗教奴隸與密傳性交術的手法。而真正佛法是教導眾生學習世間智、出世間智慧、世出世間智慧,是具有獨立人格與思考力、判斷力的菩薩,而不是成為附屬於任何個人、團體的聽話蟲、傀儡。)我們作為弟子要清楚這個。那我們通過依師法,我們來修:師父他就是佛。最其次的信心、最下的信心要修成‘師父是菩薩再來’,如果這個量修不起來,‘師父是佛’的信心生不起來,其次的信心要生起來。從依師法切入皈依三寶,這是我的體會。皈依三寶,佛滅度兩千多年,法的內涵和證量、僧的內涵和證量,怎麼契入,需要資糧,需要非常真實的強大的加持力。我的體會就是,我們通過師父——師父就是三寶的代表,通過修對師父的信心,逐漸契入皈依三寶的法類。……對於師父,我們一定要用我們佛教徒的眼光、用無限生命的眼光看,師父他是聖者再來,他來的時候很多的證量已經具足。”

S法師還帶來了賢啟法師的一段錄音作為輔助“教材”,這錄音大概是2013年前後的。他說,他把賢啟法師看作是他的老師。我感覺他是在以一種很珍重老師言教的心情來跟我們分享這段錄音。播放錄音前,他給我們介紹其主要內容是:“賢啟法師分享在上方寺、黃埔院,師父生生世世的示現,以及我們及時遇到師父、我們師法友團體,有必然的因果關係。”(注:上方寺、黃埔院是龍泉寺所在的北京西山鳳凰嶺上的兩處古寺遺址。)然後開始播放錄音了,錄音中賢啟法師說:“前一段,博客書做完100本,和師父說,申請能不能帶他們上‘上方寺’,師父說可以。去了。那天當時有四個居士現起他們的前生在上方寺修行的情景,當時有兩位哭得不行了,有男的、有女的,都有。好像明朝的時候,上方寺很大,師父當時是方丈,當時有一個特殊的因緣是,上方寺也是和朝廷的因緣,朝廷有一派說上方寺做和政界相關聯的事,準備把上方寺滅掉。當時師父讓這些弟子們趕緊離開,離開以後,弟子也不知道為什麼讓走,回來的時候,上方寺被燒了,他們特別地悲傷,在上面的地方修了一個塔。當時有男居士走到旁邊,哭得快倒了,每次想起來就繞塔。師父跟我們講,佛教要和政治保持距離,師父在保護我,我不知道這個尺度,師父把握尺度。經過幾個月後,瞭解師父的悲心,師父多生多劫修行的這種,不會給我們說,都是在別人身上瞭解。另外一個居士講,他們去黃埔院特別地有感覺,馬上現起他們出家人在裡面打水、挑水。然後說有一世,那一世是皇家道場,然後師父示現的女身,方丈。當時法師們說皇家供養非常地豐厚,外國人也來。然後大家上殿不用心,下殿很帶勁,不出多久,出家人傷的傷,死的死,這位男居士當時在洞裡發願一定要好好地修行,然後被兵打死。這一世去的時候,馬上就現起了。我以前親近過一個善知識,他給我講,五臺山那麼多廟,什麼人進哪個廟都是註定的,當時剛學佛,後來接觸後我也相信了。為什麼很多人來這個寺,對這裡有感覺,確實是多生的因緣,善知識攝受我們絕對不是一生的問題。”

播完了錄音,S法師又講:“上方寺的故事還有續集。我帶‘講師班’過去的時候,有一位講師也是現起當時的場景。甚至當時具體朝廷細節的原因,當時有哪些主要的人物,他都現起來了。包括後來塔建起來之後,大家說要把師父的舍利放進去,其中有幾個弟子說不能放,放進去後怕給破壞了,怕舍利給拿走,當時賢啟法師非常地堅持,說沒關係,師父的舍利一定要留下來。確實是我們此生依師父出家,肯定是生生世世的,對於師父他是佛、生生世世攝受我們,以及師父這種宿生的功德,產生信解,經常去思維,經常去串習。對於師父是佛、此生又親自來度化我們,我們應該怎麼做,經常地思維。如果思維不到位的話,慢慢又忘了,最後‘我’任運地起來了:我在這裡修行,師父在哪裡啊?師父在北京呢,又不過來,怎麼會攝受我呢?或者說僧團這種修法行不行,然後會產生很多的疑心,要不就是自己搞一套,這樣的話,確實很難入道,慢慢地修行障礙、障緣現起。這個要反復地修、反復地串習,非常的重要。”

接著他又分享他的學修心路,說到:“我發心出家最直接的原因應該是在山上修水庫的時候——當時也沒有這麼多班,沒有什麼學修啊,可能是第二次來龍泉寺,來修水庫、搬石頭,那個觸動非常的大。搬那些石頭之後,內心就感覺突然非常地歡喜和輕鬆,那一天異常地歡喜和興奮,回來之後發起強烈的出離心:我要出家。然後進來之後,在淨人階段,我們整體都是這樣,大體的方向:融入團體和淨罪集資(注:淨除自身的罪障、業障,積集修道的資糧),非常的重要。我在淨人階段就是幹活,幹體力活,行堂。當時僧團都是這樣加班,就是說,我們這種建築,這個本身就是師父給我們開演的法。“那一年我接待別的寺院的執事法師,和我聊了好久,關於格魯派,直接把格魯派的教化和傳承修行方式直接落地到我們漢地。他們的前行淨罪集資主要是修曼紮、大禮拜,我們主要是承擔出坡,這兩個,它哪個效果大?哪個適合緣起?通過交流我發現,格魯派在藏地,尤其是五六百年前,或者是現在,它那裡的環境整體比較清淨,第二,藏人從小生下來就信佛,信心和業果堅固版按:藏民民不聊生之際,格魯派達賴喇嘛逃亡未及帶走的金銀、土地價值價值多少億!藏民是被喇嘛教以佛教名義荼毒、奴役一千多年,余毒蔓延至全球。那我們一般漢地出生的都是信佛比較晚,晚信佛的話,前二十年和煩惱相續、邪見相續,信心不堅固、半信半疑、信心比較微弱,我們的根性比較淺。根性淺修曼紮,專注力這種力量用不上心。然後呢?我和他通過深細的交談和瞭解,確實是他們就是,比如說他們講《俱舍》,開始好幾十人,大幾十號人,最後就剩下兩三個人——沒有這個福報和根性。怎麼才能淨罪集資呢?後來通過瞭解,發現師父的這種高明。

“我們也是在學習道次第,道次第的前行就是淨罪集資,這個怎麼來修?根據我們的漢地,我們的根性怎麼來修?當時師父真是太高了,在淨人、沙彌階段,我當時在那一方面淨罪集資,蓋‘見行堂’,包括北配樓,白天、晚上,當時通宵蓋,消了大業,感覺。儘管強度也很大,當時我感覺我的業障比較重,我出家比較晚,感覺被世間薰染比較多,業障深重,所以我拜懺力度比較大。其他的時間要承擔,抽空,‘藥石’的時間、空檔時間去大量地拜懺,然後拜完懺,晚上還要隨眾出坡。印像比較深刻的是,沙彌階段利用閒置時間、中午時間去思維《廣論》,這段時間感覺這個拜懺,幹了這麼多的苦力,思維《廣論》,感覺淨罪集資力度肯定會比較大。”我們這個准淨人班在聽完八位法師的開示後不久,在2015年10月,就去極樂寺正式當淨人了。到了2016年,我在極樂寺聽說,龍泉寺在非洲波劄那建立了分道場,寺裡派去住持的有兩位法師,S法師是其中一位,而且相當於是住持的角色。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感到,我們體系竟然在非洲這片佛法衰微的土地上建立起了道場,挺不可思議的,而師父把在非洲弘法的重任交給S法師來承擔,看來S法師有某些過人之處。S法師去了非洲後,好像就一直在那裡,轉眼之間,快兩年過去了。他給賢啟法師回復的資訊,正是在非洲發過來的。由S法師的回饋,賢啟法師更加感到梳理師父的思想變化過程的重要,認為對於其錯誤知見問題,“把S法師心目中師父的功德一一戳破了,就解決了”。其實不單是S法師,他在跟其他法師互動時,已能感受到他們陷入精神控制,很難跳出來思考、面對。他擔心,再這麼強化下去,大家會變得“刀槍不入”,這個力量就太強大了。

(二)
時間走到了4月底,此時距離向政府部門的舉報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仍然沒有動靜;僧團的方面更是如一潭死水,儘管賢啟法師盡了最大努力與有緣僧眾溝通,但大家的反應溫溫吞吞,暫時看不到事情在僧團內部會有解決的希望。這時,賢啟法師開始考慮,我們要向佛教界內德高望重的長老大德求助。對於具體找哪位大德,最開始時提出的想法是說找M大和尚,因為憑著一些大體的瞭解,覺得M大和尚為人正直,敢於執言,在佛教界也有一定的影響力,或許能說得上話。但賢啟法師思前想後,始終下不定決心,因為他跟M大和尚不熟,感到對其個性特點把握不好,不知道該怎麼談,若是給對方看我們的證據材料,擔心對方捅出去;但不給吧,又怕對方不相信。接著又考慮找S大和尚。想到S大和尚年長,且與師父共事過,以他的資歷,感覺他是現在教內為數不多的能勸諫師父的一個人選。恰好賢啟法師的一位朋友和S大和尚有些業緣,賢啟法師跟這位朋友推敲了一番,最終決定,我們先去拜見S大和尚。

決定下來後,我們就著手準備要遞交給對方看的材料,首先是《重大情況彙報》。法師很謹慎,由於先前提交給政府作舉報用的文稿中所用的人名有些是真名,現在他讓我隱去文中所有真名,改為化名。對於文稿中引用短信記錄所附帶的手機號碼,全部作了塗抹,顯示出有這些手機號碼,但讓對方不能具體看清。此外,法師讓我以我的第一人稱寫一份《給佛教界大德的信》,用更直接的表述口吻,讓大和尚可以更好地瞭解我求助的事緣。我寫好了這封信。根據與賢啟法師的討論,在這封信中,我介紹了我受到師父學誠的性騷擾、發現師父對多位女弟子同時騷擾或索淫、賢啟法師在龍泉寺僧團呼籲“自清自律”無效等情況{諸多事實表明:學誠法師的德行、戒行與其在佛教界的名位不相匹配,如果不終止其影響力,將會有更多人受害。為此,我們懇請大和尚幫助我們一起為佛教正本清源,我們希望達到以下目的:1.清理邪師——撤除學誠法師所有社會和宗教團體職務;2.莆田仙游極樂寺女眾僧團交由符合資質的尼和尚管理;3.幫助學誠法師反省懺悔。}

賢啟法師另擬寫了一份《對學誠法師和龍泉寺系統妥善處理的建議》(注:詳細內容見本書附錄四),對於體系的善後工作作了細緻周全的考慮,想要一起呈給大和尚審閱。材料準備好,就該出發了。這次,出於安全等因素的考慮,賢啟法師沒有和我一起同行,而是由居士陪同我。

5月10日早上,我們來到S大和尚所在的寺院。等了很長時間,終於見到了大和尚,他看了材料後,說了幾點看法:

1.這是一個利益集團,牽一發動全身。

2.他本人以及各省的佛協會長插手可能起到反作用,也就是說本著屬地屬辦的原則,佛協副會長幾乎起不了作用,除非駐會副會長,但以Y大和尚的性格來說不會管。可考慮向C大和尚求助,或Z大和尚。

3.最好動用媒體曝光此事,一是保障安全,二是引起相關部門重視。

4.學誠法師如果能自己懺悔辭職,是最好的。

5.建議多向相關部門反映。

大和尚明確說,他不打算參與此事,他也沒有能力勸諫學誠法師。不過,他還是比較鼓勵我們推動此事解決,借此肅清佛教界的風氣。交流完後,我們知道,請他幫我們斡旋此事是沒戲了,這件事還是得靠我們自己想辦法。

打道回府後,我將與S大和尚見面的情況向賢啟法師作了回饋,對於S大和尚提到的可以求助的兩位大和尚,賢啟法師沒有進一步去聯絡,可能是時緣不足吧!賢啟法師轉而聯繫了另一位法師H。之前賢啟法師曾轉發給我一封賢佳法師關於體系善後工作的建議郵件,賢佳法師在信中說到,如果日後師父被處理,他認為龍泉寺較理想的歸向是禮請H法師或其指定的資深弟子到龍泉寺做住持,因為H法師是公認的弘揚戒律的大德,請他來把龍泉寺建設成為真正嚴謹行持、系統學戒弘戒的京城戒律道場,一方面易於攝受安住龍泉寺原寺僧,另一方面也對教界和社會大眾顯示戒律的根源作用和對戒律的回歸與興揚,消減師父負面行為對教界和社會大眾的負面印像和影響。就連禮請方式也考慮到了,他建議可由中佛協或北京市佛協出函禮請,龍泉寺寺僧代表團施行禮請。這位H法師,以前賢啟法師和他有接觸過,為了編輯《廣化寺志》曾專程採訪過他,我聽賢啟法師說過關于他的一些事情,感覺賢啟法師對他的品格比較欽敬,加上賢佳法師的提議,可能讓賢啟法師感到這是一個希望。賢啟法師列印了一份《重大情況彙報》,快遞寄給了H法師的侍者,原本想等對方看後再進一步交流,但那位侍者回饋給賢啟法師說需要仔細看看,之後就再沒有音訊了。

52 探討發佈媒體的方案

至於S大和尚提出的發佈媒體的方案,其實我們很早就有想到過,也不止一次地討論過,但賢啟法師一直沒有下決心這麼做,他始終很擔心會損害佛教的聲譽,對社會、信眾的衝擊太大。在我們反復討論這個方案的過程中,我能感受到法師心底的那份猶豫,現在想來,甚至可能這對他來說是一份很大的壓力——因為他是舉治師父的先導者、主導者,他主動承擔起了這件事,他給自己內心設立的對這件事的責任,不是我們旁人能夠體會的。之前我們尋求體系外大德的幫助,對於怎麼跟別人談、要不要給對方材料、給什麼樣的材料……法師尚且會有很多猶疑,最擔心別人會把這些材料抖出去,要是直接發佈媒體,傳播的力度更是不可控,而要是這件事是由我們自己來做的話,我們就要更直接面對重大的後果。如今,我們已經做過了多種的努力——向僧團倡議“自清自律”、與僧團法師們一對一溝通、向政府舉報師父違法犯罪嫌疑、研究師父惡行的因源、向政府提交建言獻策的報告、向多方專家和大德求助……然而,“左沖右突”卻似乎難以破局,此時距離正式報案也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月,仍然沒有音訊。近期賢佳法師給賢啟法師寫信說:“師父善於說相似法,且慣於妄語,又由宿世福業和現世欺詐獲得高名位,因而言行的危害非常大,且難以被糾治。若非這次短信的協力廠商記錄及不可抵賴的技術問題,恐怕難奈其何。”我們也擔心事情如果這樣延宕下去,恐怕師父日後危害加甚,更難撼動,因此,發佈媒體的方案再一次被提了出來。這個方案提起來簡單,但具體怎麼實施,可以選擇的路徑很多,需要考慮的細節也很多,並不是隨便把內容一放在網上就完事。賢啟法師跟我和法律人士一起作過一次比較深入的討論,法師提出了發佈媒體的幾個要素——目標、發佈方式、發佈時間、社會各界可能的反應,讓我們思考。最終我們討論的結果大致是:

1.目標:讓社會知道真相;推動相關部門加快進程處理師父的案件,讓師父儘快下臺,停止對佛教界和尼眾的傷害。

2.發佈方式:我們自己先在微信上公佈,然後請媒體朋友幫助轉發。

3.社會各界可能的反應:大眾可能會認為連佛協會長都這樣,可見佛門亂像叢生,會要求清理佛門亂像。

而對於發佈什麼內容,我們討論的一個方案是,做一個反映師父和龍泉寺體系問題的系列報導。報導的主題大綱列了12個主題,包括:

《佛門托拉斯》《全北京最大的違章建築》《墜樓事件》《“消費”高才僧》《多語微博和國際弘法的肥皂泡》《學誠法師有傳承嗎?》《快速批量出家,誰是受益者?》《依師與個人崇拜》《龍泉寺是現代管理制度與傳統清規戒律的結合?》《只做佛教事業就是修行嗎?》《建立漢傳佛教修學體系的悖論》《中佛協會長宣說相似法對佛教的危害》。

每個主題也擬定好了提綱,例如《全北京最大的違章建築》下設四個需要展開論述的要點,分別是:(1)挖掘違建背後的心理;(2)非法施工帶來的安全隱患;(3)受矇騙義工對抗政府執法的行為;(4)違建行為在仙游極樂寺等寺院繼續被“複製”。方案討論好了,接下來我們應該要開始著手準備要發佈的文章,但是這時,法師又一次摁下了“暫停鍵”,他提出說,還是想在發佈媒體之前向師父進行最後一次勸諫,希望師父看到即將發佈的證據後能夠主動辭職。

53 勸諫學誠法師

先前在3月下旬,賢啟法師和賢佳法師擬寫的那封給師父的勸諫信,可能他們沒有發出去,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隨著事態的變化,當時所說的話放在現在來說可能也不對機了,於是賢啟法師重新寫了一封信,說:

{師父慈鑒:弟子賢啟于2018年2月17日向龍泉寺僧團主要執事發了《我們能否自清自律》倡議書之後,您編造各種理由阻止僧團調查,並採取一系列措施給賢啟施壓、抹黑。這段時間,賢啟已向十幾個部門遞交了舉報材料。在司法部門裁決之前,如果您能主動辭去教內外一切職務、離開僧團,將是最明智的選擇。三天后,賢啟將向海內外發佈附件中的視頻,以敦促您早下決心。願師父餘生能靜心反省、懺悔,不負此生。弟子 賢啟 頂禮}

草稿中,落款的日期他寫“6月?日”,用問號的意思是說,具體在什麼時候發這封信,還沒有確定。我感覺賢啟法師又猶疑了。面對他幾次三番的猶疑,我有些急了,我覺得不能再等了,我們的行動要越快越好。但賢啟法師說,他想再和龍泉寺僧團作些溝通,給大家足夠的時間來緩衝,爭取大家的理解,讓大家能夠從心裡接受這件事是最好的。我問這個緩衝的時間需要多久,賢啟法師說大概是一個月。我覺得一個月太久了,我不想等了,我決定,賢啟法師不發,那我來發。為了處理此事,我再一次轉移了住處。近段時間我們諮詢過的每一個人,無論是佛教界中人,還是社會上的人士,沒有一個人不提示我們保護自身安全的重要性。一位法律專業人士更是對我說:“不能允許萬分之一的可能!”現在我要以螳臂擋車之力直面勸諫師父,雖然我的力量極其微小,但可能這也是他少遇到過的挑戰,在他大勢仍在的時候,這件事對我而言不是一般的份量,不得不儘量慎重地對待。而且,此時聽說龍泉寺已成立了“危機處理小組”,專門為師父應對這件事情。

6月8日下午,我抵達了新住處,當天晚上,我便擬寫了給師父的勸諫信,大體內容與賢啟法師新寫的那封勸諫信一樣,不同的是,我是以賢瀚的身份角色來表達。我請一位法律專業人士審閱,對方刪除了“敦促您早下決心”之類的文辭,說這主要是考慮師父有可能指證我對他威逼,因為現在他們組建了危機處理小組,會對我們咬文嚼字、進行反攻了。改定好了信稿,我打算在後天——6月10日的淩晨零點發送,然後就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之前,我做了一個奇異的夢。我夢見我身處在我家的院子裡,突然對面家發洪水了,水有半人高,有好多動物遊過來,我隔著我家的鐵柵欄門,把那些動物一個個抱過來,救起來。最後洪水退了,來了一隻獅子,它也想闖到我這邊來,使勁地吼叫和衝撞鐵柵欄門,特別凶,把門上嵌著的木片都咬碎了。但我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它,因為我知道它沖不進來。最後,我看到一隻可能是受了傷的樹袋熊拄著拐杖從我家後門一瘸一拐走了,我就醒了。睡夢醒來,我拉開窗簾,這時才注意觀察到住所周圍的環境景像。眼前是一大片鬱鬱蔥蔥的樹木,在樹木的後面隱約可看到一些樓群,樓群的後面又是一片樹木,樹木後面又是一些樓群。人們住在這樣的地方,會感到十分舒適。感覺這個地方的綠化是做得很用心的,當地政府沒有為了攫取更多的經濟利益,而把人們對綠地的享有權剝奪掉。

下午我給母親發了短信,告知我新的手機號碼,以便於她有事能及時聯繫我。然後我給L律師發送了一封郵件,說:“此刻是2018年6月9日下午5點35分,地點是*。本人決定將於2018年6月10日零點,以電子郵件的形式,給學誠法師發送一封勸諫信,題為《給學誠法師的勸諫信》。我將以個人郵箱*@http://sina.com(密碼:*),將此信件發送到學誠法師的郵箱*@http://vip.sina.com,並抄送給學誠法師之弟子C法師的郵箱*@http://qq.com。由於學誠法師收到此勸諫信後,其本人或由其授意的他人,可能會對我進行精神恐嚇或人身迫害,現將我於2018年2月2日和2月3日在北京日新精舍錄製的三個介紹學誠法師性騷擾短信詳情的視頻委託與您,在我遭遇不測或在必要時以合法方式完整公諸於世。”L律師回復我說:“收到您的郵件了,看您在*,我真的心情大好。因為一直擔心您的安全,這時可以稍微放心了。在您遭遇不測和必要的時候,我會公開上述檔的,放心。這件事情的走向很不好預測,希望您保重安全。”一切準備就緒,弦在箭上,我的心情有些緊張。

晚上11點多,我拜了一個“三十五佛懺”,祈求佛菩薩的加持護佑,然後打開郵箱,粘貼上事先準備好的郵件,設定好在2018年6月10日零點定時發送。在零點三十分的時候我查看郵箱,郵件竟然沒發成功!我趕緊手動發送,這回發出去了。發了郵件,心裡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這時的心情,感覺就像是又經歷了一個精舍出逃夜。發出勸諫信過了一天,暫時沒有收到回復。不過一天的時間,回過頭看,卻感覺過去了好久。當時為發這封勸諫信,我特地註冊了一個新的郵箱,後來這個郵箱很少用,但我至今還保存著它,裡面還留存著我給師父發送這封信的詳細記錄,在我看來,這是一份重要的歷史資料。這封勸諫信的內容如下:

{學誠法師垂鑒:末學賢瀚因為您從2017年12月底起,對我本人頻密發送淫穢、騷擾短信,故於2018年2月7日離開北京日新精舍。此後,賢瀚委託律師向……部門遞交了舉報材料,並將進一步推動事件的公開調查。希望您能靜心反省、懺悔,主動辭去教內外一切職務,離開僧團,坦白違法犯罪行為,爭取寬大處理。
                                                                 末學賢瀚合十
                                                                                       2018.6.10}
直至今日,我仍然沒有收到他們的回復,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做過這樣的努力,我就覺得無愧於心了。

55 黎明前的黑暗
(一)
之前跟賢啟法師討論發佈媒體的方案時,賢啟法師說,再對師父作最後一次勸諫,如果沒有效果,再發佈媒體。原本我們商議了做系列報導的方案,而在“性侵”事件浮出水面後,賢啟法師又改變了想法,他想把他和D尼師的聊天記錄截屏發出去,還想把我在精舍錄製的視頻一起發。其實我對於要在媒體上公開發佈我的視頻感到很擔憂,但幾番思慮之後,我決定捨棄個人小節、維護大局之義,就同意了。而現在,勸諫也作了,方案也重新商量好了,但法師又停滯了。

六月下旬的一天,賢啟法師說,不著急了,他要影響寺裡的法師,這個過程可以長一點。看來他是明確,暫時不發佈媒體了。感覺法師現在變得越來越“善變”,我越來越不知道該怎麼配合他了。其實就不要說他了,此時我狀態也很不好。為了推動對師父的舉治,能想到的辦法都已經努力去做了,到了現在,事情已經過去四個月,如今越發感到事態好像紋絲不動,我不知道我還能為此做些什麼,也無法安心修行,現在我似乎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心裡很焦慮。我能聯繫的人很少,出家以後,我的“人脈圈子”基本上就只有極樂寺的尼眾了,加上我以非常的方式離開體系,又舉報師父,現在就連極樂寺的尼眾也難以聯繫了。當前我能聯繫的只有賢啟法師、法律人士等少數幾位知情人,有時心裡很苦悶,想找人傾訴,但對他們又感到不是那麼便於吐露,因此很多時候還是只有默默地承受。有時候有事給他們發資訊,沒有即時收到回復,我就會一直對著手機等著。這幾乎是我僅存的與他人的真實的互動了,似乎只有這種互動會讓我感到一絲自己的存在。如果不是對著手機,就是默默地坐著,頭腦漫無邊際地思考。我覺得我不應該這樣,因為覺得這是在浪費生命,但如果要做些什麼,又覺得做什麼都找不到目的。無論做什麼或不做什麼,感覺都不對。也許,我們現在進入了黎明前的黑暗。

我在發送勸諫信後,就沒再回到賢啟法師的所在地,跟法師交流互動的次數少了,對於他現在做推動工作的情況也瞭解得少了,也不知道現在僧團內部是怎樣的情形。6月26日,我發郵件給賢佳法師,詢問現在龍泉寺及師父的情況,法師回復告知我說:“ 因為賢啟法師到機場見賢D法師(注:即D尼師,下同)而談話的事緣,接賢D法師的賢Shu法師和賢T法師確信師父有嚴重問題。他們回龍泉寺後,基於賢啟法師發給諸位執事法師的《龍泉寺自清自律提議書》,同賢D法師一起做一些執事法師的工作,希望認識師父的嚴重問題,一起以‘不合作’來抵抗師父、架空師父。已經說動了C法師、Song法師等。賢L法師雖然確信師父有淫行,但為師父辯護,想保師父。還有R法師等人的說服工作可能不好做。師父可能還不明確賢D、賢Shu、賢T法師私下做的工作,如果知道了,可能會採取打擊措施,現在只是扣帽子污蔑賢啟法師(說賢啟法師想爭奪龍泉寺領導控制權等)。可能由法律手段才能有效解決師父的問題,需要說服賢D法師同您一起配合賢啟法師揭舉師父,但賢D法師想保住師父的名位,只想內部架空師父,不願法律手段處治師父,這需要繼續溝通。賢D法師在龍泉寺的安全應該沒有問題,因為有賢Shu、賢T法師等多人保護,師父不好安排人在寺裡作謀害事,但賢D法師7月1日去澳洲後孤立無護,會有些危險,但賢D法師不願放棄澳洲的‘事業’。其安全保護只能到時看情況。”(注:引文第一句話的事由大致是,D尼師初回國,賢啟法師到機場見她,同時,因為D尼師準備入住龍泉寺,所以賢Shu法師和賢T法師受師父委派去接D尼師,原本不清楚事情原委的賢Shu法師和賢T法師從賢啟法師和D尼師的談話中開始瞭解到師父的嚴重問題。更詳細情形可參看賢二法師著的《鳳凰嶺驚夢》2021年9月第六版的記述。)

看起來事情還是有些鬆動,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糟糕,我由此又獲得了一點動力,不甘心“沉默”下去,我在考慮給我的班導賢Bu法師寫一封郵件。先前我在精舍時,她和賢Bo一起去做我的思想工作,我跟她透露短信事件的詳情,那時候她表示不能完全相信,而現在幾個月過去了,我們掌握到越來越多有力的證據能夠確鑿地證明師父的問題,這不是她在封閉的極樂寺環境裡能夠瞭解的,所以我想把我瞭解到的情況如實地告訴她,好讓她對於未來我們可能面臨的狀況有個心理準備。
(三)
我很鬱悶,也很納悶:前面賢Gui法師不是說,賢Bu法師很關心我,還讓我儘快聯繫她嗎?為什麼我聯繫了她,她卻不回復,甚至還拒收了我的郵件?我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不過,這比起這時期陸續聽到的龍泉寺的消息來說,實在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據說D尼師已經到派出所為自己遭受師父“性侵”之事正式報案,但是報了案不久又撤案,反復不定。作為師父之最器重弟子、也是龍泉寺主心骨之一的C法師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真相,他開始是支持舉治師父的,但是不久後的一天,他離開了龍泉寺,說他去江蘇鐵山寺(龍泉寺分道場之一)了,說是要靜養。前期曾協助師父介入普濟寺管理、想約見賢啟法師曝“猛料”的R法師,現在退出了這件事。

一直在外東躲西藏的賢啟法師回到了龍泉寺,原本想好好做通師兄弟們的思想工作,但是卻引來了紛諍和對立……雖然我沒身在其中,但是從這些消息裡已然能感覺到現在龍泉寺僧團內部的狀況很混亂。我的心隨之動盪起伏,但是又一籌莫展。原本前幾天聽說事態樂觀,我覺得有了希望,而現在的我又頹靡了起來。

在這個處境裡,我又恰逢其時地收到了賢佳法師的一封郵件,題為《近事相關〈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經文分享》。《大般若波羅蜜多經》是一部有600卷的佛經,以前在龍泉寺聽說的師父“神跡”,有一件就和這部經有關,說是師父曾經閉關閱藏,用20天的時間就讀完了這部經,相當於每天讀30卷,而且讀完了還不算,師父還能對裡面的內容記憶得很清楚,能把主要內容複述出來。那時我們對這樣的故事都不懷疑,但現在回過頭來想,才發現,我們好像沒有誰真的聽過師父複述這部經。賢佳法師的郵件裡摘錄了這部經當中的五段文,如題所述,是“近事相關”,也就是他分享的這些經文是對應我們當前現實、有指導意義的。

其中有一段經文這樣說道:【“若有能發大菩提心,精進修行佈施、淨戒、安忍、精進、靜慮、般若波羅蜜多,心無厭倦,雖遇種種惡友退緣,而不退屈,是菩薩相,具此相者名為菩薩。又舍利子!若諸有情修諸善法,心無厭倦,受持淨戒,終不毀犯,常樂利樂一切有情,雖遇苦緣,而無怯弱,隨所修學,願與有情同證菩提、畢竟安樂,是為菩薩摩訶薩相,具此相者名為菩薩。”】這段話讓我感到特別契應我的心境,讀了之後,很是激起我的一番感慨。我回復賢佳法師道:“感恩法師的分享和策勵!目前我確實覺得自己面臨前所未有的逆境和考驗,我很想保持安穩的身心和恒定的用功,但我覺得很艱難,有時很難提起心力。但願這件事能儘快水落石出,有個圓滿的結局。”又問道:“現在僧團裡情況如何?您的處境有沒有比之前好一些?”賢佳法師答覆:“宜多憶佛念佛,並適當多讀經聞法,由三寶加持力、聞法思維力等長養正念正知。龍泉寺僧團中大多數執事法師已知道師父的醜事,有些法師似乎有所解脫而光明積極,對我比以前親近融合,有些法師似乎不能、不願接受事實和未來失落,有些沉悶,但應有所省思,對我不像以前那麼冷眼對立。我在僧團的處境比以前好些了,用手機的時間也放得開一些了。此事應該不久就會水落石出。”

58 95頁PDF

8月2日早上,我如常地收到法師發來的郵件,打開看,裡面有一則消息寫道:

{【法師水】(8月1日18:47)事件材料已面向全社會爆發了,全網都在熱傳,全國人民今晚都將熱傳這一內容,真的教難開始了。【賢佳】阿彌陀佛!出乎意料!【法師水】完了,教難已啟動!【賢佳】阿彌陀佛!下午很多人給我打電話,我接了幾個,都是記者,說我的本意沒想對外報導,有記者堅持要報導,後面我沒再接了。您有什麼建議?【法師水】局面已失控,努力已無效,恐只能放棄僥倖,接受現實,對佛教寄以希望,籌畫未來。}

這次,這個消息不待我收到這封郵件才知道了,頭天晚上我就已經發現“95頁PDF”已在網上傳“爆”了,這麼大的新聞,用不著特定的管道才能瞭解了。我們一度憂心竭慮地“守護”、不想向外界廣傳的這個大事件,眼看一下說爆就爆了,但在這個當下,我的心情卻異常地平靜。我點進去看了很多網友的評論,看到多半的人看待這個事情是理智的,這是莫大的不幸之中,讓我感到較為欣慰的一件事。這真的是應了那句話:“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而另一方面,龍泉寺卻上演了一樁荒唐事:同在這天晚上,“學誠法師”微博上掛出了一張《嚴正聲明》,文說:

{近日,原龍泉寺釋賢啟(俗名杜啟新,身份證號:110……7)、釋賢佳(俗名劉新佳,身份證號:110……X),收集、偽造素材,歪曲事實並散佈不實舉報材料,構陷佛教大德,誤導大眾。對此,北京龍泉寺作出以下嚴正聲明:不實舉報材料中,基於偽造的證據以及惡意構陷學誠法師的不法目的,已涉嫌構成犯罪。由此,對學誠法師本人和北京龍泉寺造成的名譽損害,龍泉寺將保留對相關責任人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此事背景複雜、組織運作、用心險惡,北京龍泉寺將提請上級政府相關主管部門組成調查組,對此事給予調查,以正視聽。 北京龍泉寺 2018年8月1日}

落款上蓋著“北京龍泉寺”的圓圓大紅印子,好像少了這瀝血般的印記,就難以有力地傳達出對於賢佳、賢啟法師的罪行的控訴。我不認為是賢佳和賢啟法師把資料傳到網上的。想想這幾個月走來,我親眼見到賢啟法師一次又一次的猶疑,親身經歷他對於決定好的方案一度又一度的推翻,我想沒有誰比一直處在風口浪尖上的他更在意保護佛教的尊嚴、大眾的善根。賢佳法師也是一樣,在他先前所分享的資料中,無論是請求教內大德出手相助的《風暴預警》,還是《一些交流討論》系列郵件,他一直在向大家聲明:萬勿將舉報材料網傳、並不想通過網傳的方式來解決此事……我相信他沒有妄語。所以,我沒有對這篇色厲內荏的文字太在意,我相信賢佳和賢啟法師也不會在意,因為他們胸懷大義,而邪是不能勝正的。

這一天的郵件裡,還收錄了一則賢佳法師的父親的言論,這讓我有點意外。這似乎是法師的父親第一次出現在“公眾”的視線:

{【賢佳的父親】對待來自四面八方的評論,你定要方寸穩定,堅定信念,不為他論而動搖初心。父親認為這次事件從一開始你的舉動就是對的,是對的就應該堅定地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錯的就立即改正。父親堅定地支持你,你運用佛界大德來影響政府進行干預學誠棄權下位為上策,父親極為讚賞。最壞的結果是學誠繼續狂妄作惡,迫不得已將舉報學誠犯戒犯罪的事實發至網上公開,那將是漢傳佛教的災難,數以萬計的出家佛教徒將會面對億萬雙白眼鄙視,更會少有居士供養僧寶,弘法將會更為艱難。更有不辯事非的出家法師(這樣的人很多),將會把罪責歸咎於你,尋仇報復也不無存在。父親建議,不到生死關途勿發網帖。不必回復,注意安全。}〔《一些交流討論(20180802)》·(六)〕

沒想到法師的父親這樣深明大義,真是“虎父無犬子”!看到這期郵件的最後,有一個更意外的消息,一條附注寫道:“8月2日,龍泉寺H法師等對賢佳說代表龍泉寺書記會將賢佳遷單(遣離出寺),立即離開。現在坐車送往城裡一家賓館暫住。”看到這裡,有過“逃難”經歷的我,心不由得懸了起來。賢佳法師被迫離開了這片他這麼久以來一直堅持在守護、也提供給了他一定安穩的陣地,不知道接下來將會面臨什麼?同時間流傳於網上的,還有賢啟法師寫的一篇文章,名叫《舉報歷程》,後來我瞭解到,這是法師寫給龍泉寺執事法師的信,本是作為內部傳閱的,但不知怎麼也被傳到網上了。在這封信的一開篇,我就讀到了賢啟法師的一番真誠袒露的心聲:“諸位同學吉祥!師父怎麼能是這樣的人呢?如果師父因此而倒掉,對佛教會有什麼影響?龍泉寺何去何從?我這十二年追隨師父,竟然是跟錯人了嗎?我這十二年的光陰就這樣被否定了嗎?未來我能去哪兒?這些是我的痛苦之處。我只是一個想要修行的凡夫,內心有煩惱,也有恐懼。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注:詳細內容見本書附錄五)此時,我已經有陣子沒跟賢啟法師聯繫了,讀到這些內容,腦海裡漸變得影像模糊的他,距離又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現在還好嗎?
(極樂寺精神控制情況詳見【附錄3】)
這些女性在出家以前都有她們所屬的家庭——沒有結婚成家的,有自己的父母;有些已結婚成家的,有丈夫和孩子。有些人的孩子還很小,還需要母親的撫養;有些人的父母老病,正需要她們的照顧。原本她們都在如許多常人一樣的軌道上正常地行進,但是遇到了龍泉寺和“師父”,在所謂“佛教事業”的號召下,她們竟然忍心割捨了自己的“小家”,“放下”了應有的責任。如果說當初是因騙局深迷而無知陷入,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師父”倒臺、真相昭示之後,這許多本為追求真理而來的女性竟還執迷不悟,就有些不合情理了。例如一些極樂寺尼眾是獨生子女或出身于單親家庭,家中的獨母有病、患難、孤苦無依,亟需孩子的照顧,但她們竟然置若罔聞、棄之不顧——眾多受苦的“僧親”(“僧人親屬”的簡稱)欲哭無淚、呼喚求助,但我們終究難以著力提供真正有效的幫助。這樣的事例不是只有一例、兩例,而且特別值得注意的是,不止一位僧親反映,她們的孩子在出家以前都非常孝順懂事。許多僧親描述,她們面對孩子這樣的狀況,同時面臨老無所依的悲苦,這種感覺就有如“失獨”一般。但由於她們在整個學誠事件中是比較“邊緣”的一個群體,她們的存在很容易被忽視。她們的孩子再怎樣不濟,也有其選擇的成分,但她們呢?是否該當這樣的痛苦,權益無從得到保護?在極樂寺現存的數百名尼眾的背後,就有數百個家庭,有多少比例的家庭陷入這樣的苦難之中,目前無法得知,但能夠預見的是,她們的問題解決有賴於極樂寺整體精神控制問題的根治解決。
(極樂寺僧親狀況詳見【附錄4】)
我對極樂寺有著深厚的感情,對於這群與我一同發心慕道的女性同胞,我傷之所傷,痛之所痛。雖然我因為舉報“師父”而被極樂寺視為極端不義的“逆子”並被列入“黑名單”,但我始終沒有放棄過援助她們的心願,也曾多方諮詢,究竟有什麼辦法、途徑能根本有效地幫助她們走出來,但目前看不到過多的希望。難道她們也要隨著學誠事件熱度的冷卻而漸漸被遺忘嗎?也許這種趨勢終究無法阻擋,但是只要還有一點改善的可能,我還是願意去努力。我想您有對婦女權益的關注,有實幹的智慧和能力,又有寬廣的人脈資源,所以想到了向您求助,想請教您或請您轉詢您認為合適的物件,我們該如何看待宗教背景下的受害女性,如何幫助她們?
感謝您的聆聽,誠盼您的回復!
祝願春安!
釋賢瀚敬上
2022.4.28
(略)
 

【附錄四】對學誠法師和龍泉寺系統妥善處理的建議(20230509)
一、對學誠法師的挽救方法
(一)撤除學誠法師所有社會和宗教團體職務,註銷學誠法師的佛教教職人員資格登記。
(二)停止學誠法師與信眾的聯絡。
(三)幫助學誠法師閉關反省。
二、對龍泉寺系統妥善處理的建議根據現有龍泉寺系統男女僧團、常住義工及居士骨幹的實際情況,建議分別進行處理。
人員規模:約2000人。
出家弟子約800人,常住義工約250人,在家居士骨幹約850人。
1.男眾:約400人
出家弟子約200人,常住義工約50人,在家居士骨幹約150人。
核心——龍泉寺:出家弟子約100人,常住義工約50人。
隸屬寺院:9個,出家弟子約40人。
精舍:6個,出家弟子約50人。
海外道場:2個,5個人。
居士骨幹:全國約150人。
2.女眾:1600人
出家弟子約600人,常住義工約200人,在家居士骨幹約800。
核心——極樂寺:出家弟子約500人。
隸屬寺院:13個,出家弟子約60人。
精舍:3個,出家弟子約15人。海外道場:8個,出家弟子約20人。
海外大學:出家弟子約15人。
龍泉寺常住義工:約200人。
居士骨幹:全國約800人。
(二)風險預估1.男眾精神崩潰:約10人
(1)出家弟子:主要負責人都已看到學誠法師的手機短信記錄和賢瀚的證詞,所以對中佛協和政府處理的反應不會太激動,個別會精神崩潰。僧眾需要瞭解中佛協和政府的處理公告。
(2)常住義工:會聽從主管法師的指示。
(3)居士骨幹:會聽從主管法師的指示。
2.女眾發瘋:約10人;精神崩潰:約100人。
(1)出家弟子:1)參與淫穢短信互動者:發瘋,約10人。2)其他:產生極大驚慌;出家較早者會精神崩潰,約100人。
(2)常住義工:因入寺時間較短,會聽從主管法師的指示。
(3)居士骨幹:會聽從主管法師的指示;個別人會精神崩潰。
(三)建議處理方案1.由學誠法師召集海外道場和海外大學的出家女弟子回國進行安居召回的原因:怕女弟子在海外替學誠法師做宣傳,或者太驚慌失措,叫回來好關照,在國外影響也不那麼大。
2.龍泉寺(1)停止宗教活動。
(2)考慮到僧團安居(5月28日到8月26日),最晚可在9月1日之前自行離寺。
(3)9月1日查封違章建築。
3.極樂寺
(1)停止宗教活動。
(2)由中佛協派駐資深女眾法師管理引導。
(3)由政府派駐足夠數量的心理輔導醫生,對精神失常者進行單獨的治療,成立康復中心。
(4)從國外或國內下院回來的,可收容。
(5)給精神正常的出家女眾提供正法道場名單,陸續遣散,直至全部遣散。
(6)由政府檢測違章建築的安全性。

4.所有精舍(男眾、女眾)處理學誠法師後,限期取締。(如果在安居期間取締,僧眾還可以轉安居到龍泉寺、極樂寺,安居不會受到影響。)
5.所有下院(男眾、女眾)
(1)龍泉寺、極樂寺因為有違建,有合法理由取締。不建議取締,避免太大波動。
(2)只向大眾出示中佛協和政府處理學誠法師的公告。
(3)下院同學可自行離開下院。
6.常住義工、居士骨幹(龍泉寺、極樂寺)皆不做宣導。


版按:

對於參與舉報學誠事件和出書警示大眾的諸賢,末學由衷地佩服,他們的勇敢、他們的正義,對於中國佛教的走向有不可估量的意義!
末學隨喜讚歎!
但是諸賢們雖然智慧超群,然而畢竟在佛道上的修行還如末學一樣是小學生,必須仰賴大善知識的教導,方得智慧分辨出來
西藏密宗喇嘛教是印度教性力派來壞法的!

《菩提道次第廣論》、《密宗道次第廣論》羅列名稱所教導,都不是佛法,而是西藏密宗喇嘛教的邪淫之法。

宗喀巴《密宗道次第廣論》云:

《《秘密灌頂(之目的),為令(弟子)成為信慧之田,守護三昧耶,及清淨語。成「信田」者:謂於密咒(及)密行 (雙身修法)不生邪疑,信心堅固。令成發生彼信法器之理:謂將明妃奉獻師長,及嘗師長明妃等至二界(及嘗二人交媾大樂後射精之男女混合後之淫液),由師長與本尊力故生殊勝樂,遣除不信。……空界,.拏熱跋謂(為)師長父母(上師為父、明妃為母)金剛(陽具)蓮華(陰戶)交合(名為)空界。此中實具二界(此 空界其實具有上師之種子及明妃之種子,故合名二界)以及香水(以及淫液),余者集其淨分精華。清淨語者,謂不異「主尊父母」之「師長父母」等至(性高潮中之一心不亂境界)所生俱生喜之密物(所生第四喜而射精混合後之淫液),與請十方一切諸佛菩薩所化體性無可分別(謂諸佛亦由此紅白菩提種子所生,故皆同此體性故無分別);具大力故,嘗彼能生大印點中所說如童女樂。如是彼樂下至舌喉等處,能淨彼彼諸處脈風,故能淨語。由舌嘗受菩提心味能淨語者(由舌嘗淫液味而能清淨語業者),是密灌頂之力。由身領觸二界(由色身領受上師與明妃行淫混合後之淫液所產生之)觸塵、能淨意者(而能清淨意業者),是第三灌頂力。如是由彼勝物因緣,加持脈風及菩提心,故成修脈風猛利等瑜伽之器。由修彼等,成自加持幻三摩地之器,故於修習彼道獲得自在。》》

(21-416~418頁轉引自《狂密與真密》)

依師法修的最好的當然是學誠大喇嘛,進行男女雙修淫欲之法便是喇嘛教所謂最高等級的修法!

學誠以顯教出家人之姿卻尊黃教格魯派達賴喇嘛為祖師,最終便是以喇嘛教淫欲法禍國殃民!

修學《廣論》,如諸賢一樣終止了是件菩薩道中的萬幸之事,否則,深信《廣論》者,未來必定墮入喇嘛教邪見深坑!邪見的種子種到心田裡,什麼時候長大發芽,那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要多少大劫可以出來?自己要三思啊!

維護佛門清淨,續佛法脈,是一切在家、出家佛弟子生生世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