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uth of Tibetan Buddhism

简体 | 正體 | EN | GE | FR | SP | BG | RUS | JP | VN 西藏密宗真相 首頁 | 訪客留言 | 用戶登錄 | 用户登出

über die Dalai Lamas

佛教未傳入西藏之前,西藏當地已有民間信仰的“苯教”流傳,作法事供養鬼神、祈求降福之類,是西藏本有的民間信仰。

到了唐代藏王松贊干布引進所謂的“佛教”,也就是天竺密教時期的坦特羅佛教──左道密宗──成為西藏正式的國教;為了適應民情,把原有的“苯教”民間鬼神信仰融入藏傳“佛教”中,從此變質的藏傳“佛教”益發邪謬而不單只有左道密宗的雙身法,也就是男女雙修。由後來的阿底峽傳入西藏的“佛教”,雖未公然弘傳雙身法,但也一樣有暗中弘傳。

但是前弘期的蓮花生已正式把印度教性力派的“双身修法”帶進西藏,融入密教中公然弘傳,因此所謂的“藏傳佛教”已完全脱離佛教的法義,甚至最基本的佛教表相也都背離了,所以“藏傳佛教”正確的名稱應該是“喇嘛教”也就是──左道密宗融合了西藏民間信仰──已經不算是佛教了。

   
                  《夢醒極樂寺》連載二(依師,就意味著身體也是你的嗎?)

 

圖示:以上對話訊息出自2018年釋賢啟、釋賢佳、釋賢瀚等聯合舉報中國佛教協會前會長,
修學西藏密宗《廣論》男女交合術的大喇嘛學誠的95頁PDF舉報材料。如此文字,您能想像
出自佛門出家人嗎?沒錯!學誠不是佛門出家人。
修學來自印度教性力派的、藏傳性力派——喇嘛教的邪惡教義,就已經不屬於佛門!

 

4 一誠長老的荼毗儀式這一天

 

高鐵的速度很快,當天傍晚,我們就抵達了北京。兩位居士接我們到住處,這是北京回龍觀一個社區裡的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這套房子是一位極樂寺的尼師在出家前供養給師父的,現在被改造成了“精舍”,它被稱作“日新精舍”。在精舍裡的書架、櫃子上,我看到貼著一些“賢字輩”的尼師名字,我心裡暗暗地感歎:“哦,原來她們也都曾經到過這裡!”我們給賢Bo、賢Ri法師發消息說已經到北京了,他們都及時給與了回復。賢Bo讓我們註冊一個西班牙事務專用的電子郵箱,並給我們一個手機號139****1244,說這是師父的號碼。還給了一個師父的新浪郵箱位址。她囑咐我們,今後,我們每天都要寫日誌,記錄一天的學習、生活情況,直接向師父彙報。這讓我暫態覺得,好像我們修行的“級別”升級了——要知道,在極樂寺,向師父彙報的工作都是由賢Bo等少數的管理層人員做,底層的清眾是不可能直接聯繫到師父的。

 

第2天,12月26日,我們去一家西班牙語培訓機構報名繳費。新一期的課程將在2018年1月3日開始,這意味著我們還有大約一周的時間休整,我想,正好用這段時間好好安頓這幾天來緊張忙亂的身心。這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晚上,我寫好了彙報日誌,發送到師父的郵箱,又發了一條短信給師父知會,大概在九點半左右,我們就休息了。27日的淩晨,不到四點,我醒過來,按照在寺裡的作息習慣,我們要在四點半上早課。我忽然發現手機上有師父的那個號碼在昨晚十點多發來的短信,說道:“你們對學習西語,興趣大嗎?”師父竟然回復了我們的短信?太意外了!我原本以為,以師父的日理萬機,我們這樣的常規彙報是不必回復的。我趕緊叫賢Ju,說師父發信息過來了,她一驚,拿過手機一看,也覺得很意外。顧不上想那麼多,我倆趕緊著手編輯短信回復。我倆各自寫了一段自己的答覆,合併在一起,回復了過去。這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四點半了,我倆就趕忙先上早課去了。早課大約一個小時。下了早課,一看手機,又有一條未讀資訊,是師父5點15分發的,說:“你什麼時間認識師父的?”我倆又慌慌忙忙地趕快回復。回復完後,我們就按照在寺裡時候的常規作息又忙活去了,用早齋、早共學、緣念……一套“流程”走下來,就八點多了。我看了看手機,沒想到,又有一條師父的未讀資訊,是6點26分發來的,說:“對師父信心夠嗎?”我心裡一緊,覺得又怠慢師父了,師父的資訊每次我們都沒及時看到。但我同時也有些疑惑,感覺怎麼好像師父比我們還有空呢?反倒是我們倆好像比師父還忙,使得我們總是錯過他的資訊。更強烈的反差是,一個過去幾乎沒有直接說過話、沒有近距離接觸過、高高在上的師父,一夜之間變得這樣的主動和熱情。

 

師父有那麼多重要的事要做,為什麼把寶貴的時間用在我倆身上,來問我們這些問題?我覺得這不太像通常的關懷和問候,這些問題有點怪,但是也說不上來怪在哪,我想可能是我還沒有揣摩到師父的用心吧。話說,這些蹊蹺都是在我們來到了精舍以後才開始有的,所以,感覺我們這個出國弘法的任務像是一條分界線,涇渭分明地劃分出了過去和現在的師父與我們之間兩種截然不同的關係狀態。

 

難道真的像賢Bo說的那樣,師父選中了我們是有玄機的,師父要更切近地培養我們了?如果不是這樣理解,就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些突如其來的奇怪的變化了。我又把新收到的短信給同伴看,我倆又一起編輯了回復的內容,發送出去的時候已是8點46分了。我想著師父是不是又會像前面那樣很快回復,但接下來,一個上午也沒再收到師父的短信。這個狀態才是正常的,我想,也許我之前多心了。到了中午,我們正常用午齋,就像在寺裡一樣打齋板、出食和唱供養偈,用完齋之後各自洗缽,然後午休。按寺裡的時間,午休起床是在下午一點半,在這個時間點還要打一個午起板。沒想到,剛好在這時,師父的短信又來了,說:“精舎暖和嗎?”我一看,“精舍”的“舍”字打錯了,打成了“舎”了。在出家前多年學習文科和從事文字工作的經歷造就了我對文字的較高的敏感,從這裡我看到的不僅是字打錯了,還直覺到,對方應該是用手寫板輸入手機資訊,而不是用拼音,因為用拼音打字的話,一般不會這樣錯誤選字,“舎”不是一個常用字。我想,這個符合師父的特點,因為師父是福建人,普通話不標準,估計對拼音也不熟悉,像這種情況,人通常會選擇使用手寫板輸入資訊。這回我們總算沒有耽誤太久,在13:50把短信回復了過去。結果師父又很快地回復,14:00來了信息:“昨晚聽戒律課嗎?”他說的戒律課,是指當時龍泉寺開展的一個有關戒律的系列大課,一位元元龍泉寺的比丘法師在龍泉寺現場主講,每週一次,在開課的時間,體系屬下的各個道場和精舍都要在網路上連線同步共聽。我們在出發前,賢Bo囑咐過我們,這個也是我們在精舍必須要參加的共修。我們回復師父說,因為昨晚有其他事情,所以沒有聽。而後整個下午,師父又不繼續發資訊了,直到晚上20:42,他才又再來信息。後來知道,剛好這一天是一誠長老荼毗的日子,師父親臨雲居山現場參加了荼毗儀式。

 

日後,那份在網上流傳的“95頁PDF”舉報師父的材料裡,收錄了我寫我收到師父短信騷擾的經過一文,我在文章中說我在12月27日第一次收到師父發來的短信,這被一些人引用來為師父開脫,說師父這一天在參加荼毗儀式呢,怎麼可能有功夫發騷擾短信?事實是這樣的:師父這一天給我們發送短信的時間點,都不是在荼毗儀式的期間,而是在之前或之後,這和他參加荼毗儀式是不衝突的。再說,就算是在荼毗儀式的過程中,怎麼就不能發短信呢?只要他想發,隨時有時間空檔都可以發。要知道,師父有一項被弟子們廣為讚頌的過人能力,就是能夠“在不同的事情之間迅速地切換狀態”。後來大家看到的短信記錄表明,師父就是有在一邊接待客人的時候,一邊給弟子安排工作,還一邊給我發了騷擾短信。另外,我的文章中沒有說師父第一次發來的短信就是騷擾短信。師父不是一上來就騷擾,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勢必立馬認定對方是個壞蛋,早就果斷拉入黑名單,也不可能再有後續的交流

 

5 第一次接觸到這樣詭異的師父

 

12月30日的晚上,賢Ju在房間裡待著,我在客廳的書桌上學習,手機照例放在我手邊。師父突然發來短信,問我是賢瀚還是賢Ju,我迅速回復說我是賢瀚,然後師父說:“你發資訊,就你知道。”我有點懵,師父的意思是要跟我私密對話?但我迅速抹掉這一想法,轉念想,師父可能想表達的是:我怎麼也不跟賢Ju商量商量,自己就回資訊了,這可是兩人共用的手機啊。我馬上向師父道歉,說我現在馬上給賢Ju看資訊,讓她一起跟師父對話。於是我走進房間,把手機給賢Ju看,說師父發資訊過來了,他可能想讓咱倆一起回資訊。賢Ju看了短信,說:“這意思應該是師父要單獨跟你說話吧。”正在這時,師父又來了一條短信,說:“你們發短信,各發各的,不能互看,發完之後要刪除。”原來,我看到那條資訊的最初理解沒有錯,師父是要單獨和我對話,然而我卻不小心讓賢Ju“摻和”了進來。我有點尷尬,就回復師父說:“很抱歉,剛才把師父的意思理解錯了,給師父添亂了。”師父回說,他先跟賢Ju互動。我就把手機給了賢Ju,自己又回到客廳。過了不多會兒,賢Ju拿著手機從房間裡沖出來,說:“師父在問你話呢,讓你回復。”我一看,上面寫著:“你出家前,交過男朋友嗎?”賢Ju說,她和師父在對話中發生了差錯,師父這個問題是要問我的,他以為手機已經給我了,但其實手機還在賢Ju手裡,所以賢Ju不小心看到了這條資訊。她覺得很尷尬,把手機給了我,扭頭就走了。

 

我看著這個問題,感覺很驚詫,心想,師父為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而且,在出家前寫的交給師父的《生命回顧》裡,出家前的經歷都比較詳細地寫了啊,如果師父看過,不會不知道。我想,或許師父太忙了,沒有看;又或者是師父明知故問,要讓我親口來回答;也或許,師父是要瞭解我的過去,來更好地幫助我跨越內心的障礙,獲得心靈的成長。我如實回答著,接著師父又問我一些有關男女之事的細緻的問題,這讓我更驚詫了,沒想到,十幾歲就出家的師父,對於世間男女之事竟然如此瞭解。我不敢往不好的方面想,努力去把它們思維合理化。我想到,我們在學習戒律中的淫戒的內容時,帶課的法師說,學習這些內容不要不好意思,瞭解清楚才有助於持守戒條,而且出家人要面對信眾,也不能排除信眾不會問到這方面的問題,如果自己不瞭解,就不好引導信眾。所以我想,師父對男女之事的瞭解,可能是基於這一點吧。

 

話說回來,大家都說師父博學多聞,看來可真不是一般的博學多聞啊。而且他還似乎很謹慎,在互動過程中,他時不時插入提醒道:“信息清空。”好像生怕我不記得他之前的叮囑,或是擔心我刪除得不夠及時。這是來到精舍後,我第一次與師父進行單獨並且連續長時的短信對話。從這一天開始,直到1月9日我決定不再回復他,這一周多的時間裡,這樣的對話沒有停息過,每天少則一兩個小時,有時候一天總共加起來可能有三四個小時,常常會持續到晚上十一二點,這還不算師父和賢Ju單獨對話的時間。賢Ju說,看說話的口氣,感覺對方不太像是師父。我覺得雖然師父跟我們的這些談話有點詭異,但要說對方不是師父,我覺得也說不上。因為師父這個手機號碼是賢Bo給我的,應該不會有錯;而且在談話中師父所透露的資訊,以我作為一個當事人的感受來說,是全息的,他對我們情況的瞭解很微細,他對我們的問話跟現實情況是嚴絲合縫的,要是換了一個人,哪怕再瞭解體系的情況,也不可能完全替代師父,在細節處是很容易表現出瑕疵的。我只是不理解為什麼師父會有這些詭異的問話,再者,大家都說師父很忙,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怎麼光在我們兩人身上為這些瑣碎的事情就投入這麼多時間呢?為了回應賢Ju的疑惑,我發資訊跟賢Bo確認,她回復說:“傻孩子,除了師父,還會有誰這麼關心你們呢?那天不是說了讓你們每天給師父彙報,然後還說了彙報的號碼是139****1244嗎?”這下,賢Ju沒話好說了。

 

7 為什麼來學西班牙語

 

時間很快到了1月3日,這是西班牙語培訓班開課的第一天,我們要開始去上學了。第一期課程是週一至週五上課,週六和周日休息。這天是週三,所以我們上三天課後,又將有兩天休息。我的西班牙語是零基礎,也從來沒有過學西語的想法,這個任務又來得很突然,本來想利用開學前那一周空閒的時間來整理一下頭緒,作一些準備,可是又突如其來地遇到了師父的神秘短信,應付不暇,根本沒功夫梳理頭緒,眼下開學的日子就到了。

 

在精舍學習有一個成規:尼眾們的外出,如上下課等,都有護持的居士開車來接送。前幾天我已經跟一位主要負責的護持居士Q做好了對接,她說,在我們精舍所在的社區附近還住著幾位龍泉寺的居士,她們都可以來承擔接送我們的任務,她會給這些人排個班,周幾是某甲,周幾是某乙,早上是某丙,下午是某丁,等等。受到這樣車接車送的待遇,我還是挺不安的,因為我只是一個出家還不到兩年、連佛法的門還沒進的小尼,雖說出家即表清淨幢相,值得居士恭敬,但我內心並不敢貿領這份恭敬。居士們對我越是虔誠,越是周到,我越是感到不安。但我想,這也就是師父的面子吧,人家也是看在師父的面上,才捨得這樣付出。也有可能是“國際弘法”這樣殊勝的事業使得她們也想造一份共業,就通過盡心盡力護持我們來表達了。

 

不過,現在回頭來想,優厚的待遇是一個方面,可能還有另一個方面,是師父擔心我們“亂跑”。有一次碰上天氣可能要下雪,居士Q給我和同伴兩張公交卡,說如果下雪了的話,她就和我們一起坐地鐵,護送我們到學校。我想,開車送我們是不得不親自去,但是坐地鐵,也得親力親為地陪嗎?好像,我出家了,連坐地鐵的能力也沒有了。早上,開車的居士如約到了我們樓下,發了資訊給我告知,非常準時。路上有點堵車,大約用了一個小時,我們到了學校。看到現代的建築,現代著裝的人群,都市人的行儀舉止,學校的設施……一切都感覺那麼陌生。

 

我人是到了學校了,但我心裡還是沒有進入狀態。我頭腦裡知道我是為了師父的國際弘法事業而來的,但我感到自己的心還是跟眼前的一切分離,沒法強行讓自己馬上融入。我和這裡的一些同學交流,發現他們來學習西語的目標很明確,例如有學生是打算去西班牙留學,有做外語教師的是想多學一門語言以增加競爭力,有公司職員是因為其公司在西班牙開展了工作專案,還有的人是曾經去過西班牙、喜歡西班牙的文化,等等。緣由的表像是多種多樣的,但我覺得有一個一致的核心,那就是他們都是基於自己內心的意願而來的,並非是為了誰而學,這件事和他們的人生是貫通的,內心是經過有序的鋪墊的。這一點,我感到我和他們很不一樣。我們的出現,對於這個學校來說,也仿佛是天外來客,我們一下子吸引來各異的眼光。有的人對我們很友善,有的人卻很排斥,也有的人對我們很好奇。有人問我們:“你們為什麼來學西班牙語呀?是要去那邊開會嗎?”這個推測,我覺得還挺合理的,不問還好,一問,就問出了我心裡的苦。如果我說,我們是為了“國際弘法”來學西班牙語,這個在我們體系裡完全“政治正確”的事情,我覺得對於一個活生生的社會人來說,不一定能理解。我只好簡單回答說“不是”。

 

到了上課的時候,在20多人圍坐的小教室裡,我和賢Ju兩個光頭素面、身著僧衣的尼眾在當中,與周圍的人是那麼迥異,讓我感覺到自己這個出家身有點另類。老師是西班牙人,不會說中文,會說一點英語,我們的課程幾乎是純西語教學,在實在解釋不過來的時候,老師就說英語補充。我雖然上學時學過英語,但本來不是專業,現在也忘了許多,況且這時候英語是用來解釋西語的,這對於本來就一頭霧水的我也無濟於事。當我們表現出反應遲鈍時,我仿佛感到招來旁邊一些同學的鄙視,我很著急,因為我自己學不會沒關係,但是如果因為我學不會而讓佛教的形像不被人待見,這讓我很不安。種種的狀況交織在一起,讓我感到有點手足無措。雖然如此,我還是想努力克服困難,好好學下去。不管怎麼說,既然我已經來到了這裡,那麼這就是我的一份責任。但,派我來的師父,好像心思並不在此,他源源不斷拋過來的“依師”話題持續地打斷我的節奏,讓我根本沒有機會靜下心來學習。

 

8 依師,就意味著身體也是你的嗎?

 

我和賢Ju都在寺廟裡生活了幾年的時間,又是一下子從溫暖的南方來到寒冷的北方,上課的第一天,我們對於城市裡跟寺廟迥然不同的生活節奏,以及寒冷的天氣都很不適應。因為下課的時間比較晚,所以護持我們的淨人在早上做好了午飯,用保溫筒裝好給我們帶上,以便於我們下課後可以就近在學校食堂吃。但是到了下課時,飯已經保溫不住了,我們吃了涼飯之後,肚子都有些不舒服。吃完飯,另一位護持居士開車來學校接我們回精舍。賢Ju暈車比較嚴重,淨人在教室外坐著等了我們一上午,有些凍著了,我也有種種身體不適應的感覺,似乎也有些暈車,回到精舍後,我們三個人都倒下了。

 

我感覺自己要生病,睡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才勉強起來,到客廳的書桌旁複習功課。還沒複習多少,快十點的時候,師父的短信冷不丁地又來了,說:“你是誰的?”這個問題不是第一次問了。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我以為師父打錯了,我想,他要問的可能是“你是誰”,以此確認我是賢瀚還是賢Ju,所以我回復說:“我是賢瀚。”後來才整明白,其實他問的是:“你是屬於誰的?”由於在這之前,他已經反復多次地追問我是否依師,乃至是否願意“完全依師”,我也努力“轉心”承諾願意完全依師了,所以當問到“你是誰的”的時候,我明顯感到這裡面的一個隱含“邏輯”:既然我願意完全依師,那麼我就應該是屬於他的——這還有更深的一重意味是,包括我的身體也是屬於他的。

 

我明顯地感覺到,他在等待我回答“我是師父的”,我得順從這一邏輯,如果我不順從,那麼就違背了我之前的承諾。通過總結前面互動的經驗,我隱隱地感覺到,他在一步一步地引我往這個話題的更深處發展,我一旦鬆口,又將會出現更“高級”的問題,會更難以應對。但現在還沒出現極端的情況,我感到也不好生硬置之不理,所以我想我能做的,只有是盡力守好自己的心理防線。我不想再順著他的意思去回應了,我就說“我是自己的”“我是眾生的”,堅持不說“我是師父的”。

 

然而我堅持,他更“堅持”,就像前面反復逼問我是否依師一樣,只要我沒有肯定地回答,他就會不休不饒地問下去,同樣地,如果我現在不對他的新問題作出他需要的承諾,恐怕他也是不會甘休的。這一次,可能是因為一天的動盪和身體不適,加上時間也晚了,我沒有力量再堅守了,就回答說:“弟子是師父的。”他接著說:“身心都是嗎?”我說:“是的。”接下來,他說:“摸你,願意嗎?”我說:“不願意。”他又再次問:“你是誰的?”我又不得不說:“是師父的。”他又說:“那喜歡摸嗎?”我說:“不喜歡。”這時他說:“哈哈,是我的,為什麼不能摸?”他的那套邏輯在繼續延伸著:因為要“依師”,所以我就是屬於師父的了;因為我是屬於師父的了,所以他應該可以摸我。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而且也屈於師父的威勢,心裡並不敢有反駁的想法。我儘量誠實和禮貌地回答說:“或許是因為弟子還沒有真實地認為自己是師父的吧。只是從理上這樣認為。”他又一次問道:“那你是誰的?”我回答說:“真實的情況是,我認為我是我自己的。”他接著說:“哈哈,你是我的嗎?”我說:“弟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了,說是或不是好像都不對……”……時間越來越晚了,他仍然在“依師”和我是屬於誰的問題上面,不斷地追問。我一人坐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回復短信,不知不覺地,我感到自己渾身發冷、顫慄,牙齒止不住地打架,說不清是身體的不適還是心理的恐慌所致。開始我還在努力支撐著,心想或許沒什麼大礙,堅持一會就好了,但後來越來越嚴重,而師父的短信還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我決定還是回房間,可能身體會感到好一些。

 

回到房間,我上了床,裹上棉被來抵禦寒意,再看手機,有一條最新的短信:“不回了?”而上一條短信是:“願意撫摸嗎?”間隔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感覺他心裡很急切。我說:“抱歉師父,弟子進房間了,怕影響Ju法師休息,所以沒有及時回。”他對此沒作理會,只又說:“信息清空。你是誰的?”我忍受著身體的不適,支撐著繼續回復短信。

 

裹上棉被之後,發冷的症狀一點也沒有減輕,我感覺自己像是要發燒,非常難受,很擔心明天會上不了課。到了11點多,我實在是支撐不住了,就說:“頂禮師父!弟子大約半小時前感到發熱,打冷戰,骨頭酸疼,申請休息……”這時候,他才終於放過我了,讓我休息去了。

 

今天是對付過去了,但我的精力已漸漸地支撐不住了。我們初學西班牙語本身已經很吃力,況且寺裡還要求我們儘快通過考試,拿下簽證出國,任務很重,同時,寺裡要求僧團學修課程也不能停。不說別的,每天早上四點半要上早課,四點鐘左右就得起床,而我回復師父的短信到十一二點,也就只有四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了。想起,很多人都講過師父的精力非常好,每天只需要睡三四個小時,我想,通過這個短信對話,可真是印證了這一點。

 

9 晴天霹靂

 

昏頭昏腦上了幾天課,好不容易熬到了週六。我想,這下終於有時間好好複習了,趁這兩天寶貴的休息時間好好補一下功課,希望到下周上課的時候不要再那麼犯窘了,天天掉隊的滋味真是太不好受了。

 

早上六點多,師父發來短信:“今天上課嗎?”我說:“頂禮師父,今天不上課,週六日不上課。”上午用完早齋,常規事務忙完後,我便準備學習。我們的精舍裡有一個小佛堂,想要靜處用功的時候,待在這裡很好。我在佛堂角落安上一張小桌子,把學習資料鋪開,在軟和的地墊上坐了下來。此時此刻,這一方小天地是屬於我的,我感受到一陣久違的寧靜。

 

然而,複習沒多久,八點多鐘,師父的短信又來了,他說:“現在幹嘛?”我回答說:“頂禮師父,弟子賢瀚開始複習西語課程。”他又問我:“你是師父的嗎?”我說:“是師父的弟子。”“依師嗎?”“依師。”“你是師父的嗎?”“是師父的。”“身心都是嗎?”“都是。”我想快點把他應付過去,好繼續複習課程。但是,我真的低估了他的“韌性”。他接著問:“心裡什麼感覺?”我說:“害怕您繼續問下一個問題……”他說“不要擔心”,繼續問“身心歸依嗎”等等,說著說著,突然發來的一條資訊是:“撫摸你的手。”我臉一熱,頓時感到有如晴天霹靂!雖然這只是來自於短信,但衝擊力仍然很大。他的程度升級了。雖然之前他的短信也讓我感到很困擾,但那時他都只是在發問,我的回答還能有一定的自我掌控的空間,而現在,他不問了,直接“上手”了。

 

我的腦子仿佛呆木,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有說:“阿彌陀佛!”他接著說:“願意嗎?”我說,不願意。接著我有事要短暫離開座位,就說:“師父,弟子離開手機一會。”幾分鐘後回來,才看到他剛才緊接著回復的資訊說:“資訊刪除。”我說:“剛才刪除了才走的。”話說,這樣的資訊,他不說我也會二話不說刪除的,留存這樣的記錄有什麼必要?

 

他又繼續問我是否依師等,說著說著,又說:“撫摸你的手。”我說:“阿彌陀佛!師父,弟子感覺這句話跟‘拿鞭子抽你’差不多……”接著他暫時沒有回復了,但中午、下午和晚上都陸續發來資訊,時間的長度比之前更大很多。我想可能是師父週六不用上班的緣故,他有了更多的時間。下午的時候,來了一個新的問題,他問:“‘不二’怎麼理解?”我說:“身心不二、依正不二,只懂得有這些名詞,感覺很高深,談不上有理解。”他說:“自他不二,生佛不二。”我說:“‘生佛不二’第一次聽說。”他又說:“師徒不二,呵呵。”我感到更深的某種暗示意味,暫時沒作回復。

 

晚上七點多,他又一次來信,說:“身心完全依師嗎?”我說:“理論上想完全,實際上還做不到。”接著他說:“讓Ju發信息。”我把手機給了賢Ju,賢Ju接過手機,喃喃說道:“我又要被師父虐了。”我不明所以,她笑笑,沒重複,就趴床上看手機去了。過了快一個小時,賢Ju把手機還了回來,上面有一條資訊:“瀚嗎?”我回復說“在”。他又重複問那些以前問過很多次的問題,我感受到一股更加逼切的氣勢,覺得他越來越不好對付了。他說:“撫摸你的手。”我沒回復,過兩分鐘後他又說:“撫摸你的手,願意嗎?”我說:“師父,您是不是要等到弟子說‘願意’,您才不會再問這個問題?”“你太自我了。”言語裡十足透露出一副板起臉孔的樣子。“是啊師父,弟子很差。”“主要願意身心完全依師。”“以前弟子從沒想過身心完全依師還能和摸手聯繫在一起……”“你太自以為是。”這時,師父的威勢仿佛又發揮了作用,讓我感到害怕。

 

他接著說:“願意摸手,一體。”“師父,這個課題好難……”“那今後隨你了。”……不知不覺地,馬上就要到九點了,晚上九點是我們在精舍例行的每天開結行會的時間,我該開會去了,但師父的短信還在不休不饒,我不得不說:“師父,賢Ren法師讓我們三人每天要結行,今天跟大家說了今晚9:00開始,弟子可以先去開結行會嗎?”然後就放下手機開會去了。我想借此機會逃過一劫,但是當我開完會回到座位的時候,看到在剛才離開的十多分鐘裡,師父連發了三條短信,最後一條是:“三人結行應該十分鐘就可以結束。”仍然是那麼心急。我回復說,開會結束了。他很快回復:“人性、心性、佛性,一性而已。”感覺他好像就一直守在手機邊,在等著我開完會。我還沒回復,他又說:“主要身心完全依師身心。”我說:“師父,可以讓弟子再想想嗎?很抱歉耽誤您寶貴的時間和生命。”“如果不相信,也就算了,不勉強。出家了,連依師信心還不俱足,身心如何得以安頓呢?”“師父,弟子感覺自己是差得太多了,所以一下子很難提起來。”“那隨你了,不要以為比師持戒。”感覺臉孔板得更難看了。

 

圖示:僅僅是簡訊騷擾,處子之身的釋賢瀚就已經需要承受極大、極大的精神打擊,
何況那些已經被實體交合的年輕比丘尼們!
佛門讓眾生安隱,只有邪教才會令信徒被逼迫到精神分裂。
喇嘛教是披著佛門外衣的邪教!

 

在後面的一長段對話裡,“隨你了”這個意思,他反復說了好幾遍,但凡我流露出一點點對他的抵抗,他就甩出這句話。他穩穩地拿捏住了我的心理,我確實產生了恐慌,因為我之所以依止師父,就是想學習佛法、獲得解脫,如果師父真的不打算理我了,我的修學生涯還有前途嗎?我內心的防線開始有些動搖,我想:“要不就算了吧,從了他吧。”掙紮之中,猶豫之中,每一條回復的短信,時間的間隔拉得更長,我的精力也在漸漸不斷地消耗。

 

我想,還是早點結束這折磨人的對話吧,我豁出去了!終於我說:“好吧師父,弟子豁出去了:願意。”我想,折騰一周多了,都到這個份上了,一切都該結束了吧。然而,他接著說:“撫摸你臉。”這是讓我一萬個想不到的。又是一個晴天霹靂!我不知道還能夠回應什麼,正在沉默著,他又說:“身心完全依師就是了,對師而已。”忽然,我想起以前有位法師跟我們說過,有人會借著藏傳佛教“雙人密修”的名義而欺騙無知的女孩,讓女孩與之上床,那位法師告誡我們說,當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千萬不要上當受騙。感覺眼前的境況跟這個有些相似,我的內心產生出另一種恐慌。我想求證一下,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師父,請問這跟傳說中的藏傳佛教的‘雙人密修’有何不同?弟子也是孤陋寡聞,知其一不知其二了。”他說:“如果一心依師,什麼問題就沒有了。”這讓我感到分明是“霸王硬上弓”,我不接受也得接受。但我又想,現在我所面對的是我和成千上萬的僧俗二眾的尊敬的師父,和騙子能夠相提並論嗎?是否這裡面有我不理解師父的地方?長期以來,我們道場在“依師”的基本理念下,一直大力宣揚師父的種種功德和神跡,引導我們要培養對師父的絕對的信心,只能對師父“觀功念恩”,不可以“觀過念怨”,如果對這樣一位有修有證的大修行人非理作意、觀過或違逆,是很重的惡業,會遭受難以想像的苦果。這也是為什麼這個短信交流發展到了這個程度,我還不敢徹底負面思維或置之不理的重要原因,僅僅是不正面隨順他,都已經是需要相當的意志了。

 

我對他說,我接受不了,然後我的回復就停滯了。沒過幾分鐘,他又說:“你太頑固了。為什麼不回復?”我說:“不知道怎麼回復。” 這時他說:“那就隨你了,今後不聯繫了。”看到“今後不聯繫”這句話,讓我感到威脅更升級了。我可能確實是太“頑固”了,剛才賢Ju用手機只不到一小時就還回來了,但現在我和師父已經“磨”了超過兩個小時了,還沒有結果,感覺他不耐煩了。我誠懇地表達了我的真實想法和困惑,說:“師父,弟子一直理解的身心依師,跟您說的層次不一樣。您會說我是太自以為是吧。但這並不代表著弟子不願好好學。您對弟子的調教,對弟子來說,一切都來得太超乎想像而且突然了。本來弟子以為自己是願意接受調教的,但經過交流後,弟子發現還不能接受摸手摸臉這一級別的調教。”他說:“收發資訊即清空,手機交Ju,今後不要聯繫了。”

 

這時我感覺,師父在拿“不再聯繫”的說法,來脅迫我一定要給他一個肯定的答案。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我感到身心疲憊、內心恐懼,已沒有能力繼續跟師父耗下去了,僵持越久,只會把自己拖得越疲憊,師父不會因為我的反抗有絲毫的放鬆的。新的一周很快就要到了,明天還要繼續複習,我希望有一個新的開始,那麼,早答應不如晚答應!我想,就算答應了,他也不能真的把我怎麼著,他總不至於上精舍來把我怎麼樣吧!其實我是真不想答應,這樣就算是說妄語吧,總比犯淫戒強!於是,我狠了狠心,咬咬牙發出資訊:“願意。”這真是一個無比艱難的過程!

然後,他繼續得寸進尺地要求“摸”我更加隱私之處,當我一拒絕,他又立馬說:“那明天開始不再聯繫了。”我不得不再次地妥協,一邊心裡在持著觀音菩薩名號。他又問:“此時此刻,你內心什麼感覺?”事後回想,我總結出師父有這樣一個特點:每當我在一個節點妥協後,他常常會問“為什麼(願意)”“內心什麼感覺”等。這些問題有什麼涵義呢?我的感受是,他問“為什麼”是要更深入瞭解弟子的心理,讓他這套方法在下一個弟子身上運用的時候能夠更加成熟;他問“內心什麼感覺”,是要瞭解當前弟子“自我突破”的程度,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這次,他在問完了我“什麼感覺”後,接著說:“突破這關。”我說:“確實沒法突破了。弟子認了。”我就直接關機了。

 

10 她也遇到了和我同樣的問題

 

第二天,1月7日,周日。我早上起床之後,回想起昨天晚上與師父進行短信互動的一幕幕,心情非常低落。我覺得自己實在難以繼續面對師父那些匪夷所思的短信,就想,乾脆如師父所說,把手機交給賢Ju保管,也算是表明自己的態度了。我跟賢Ju說:“以後手機給你保管吧。”她問為什麼,我說:“因為我回答不了師父問我的問題,所以師父讓我把手機給你。”賢Ju沒有答應,她說:“賢Bo法師說過手機讓你保管,那就你來保管吧,手機放在我這裡不靠譜。”我能感覺得到,她不肯接受保管手機的真正原因不是因為賢Bo所說的話,這只是一個藉口,真正的原因是,她不想配合我對“依師”的“逃避”。

 

在極樂寺的時候,我和賢Ju是隔壁班的,彼此並不熟悉,幾乎沒有說過話,我只知道有她這麼一個人,直到接到外派任務,我們才開始有了交集——並且是由陌生驟然變成了幾近於綁定的“親密”。這種套路在我們體系是非常常見的,一方面是安排的任務經常突如其來,另一方面是人員配置也往往不符合常理,例如把互相不熟悉的人、性格不合的人、閱歷背景差異大的人組合在一起。體系宣稱,師父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風範看似奇特,背後卻有著甚深用意,總的來說,有著幫助我們個人調伏煩惱以及團體進步增上的妙用,值得我們悉心領受。

 

這個我以前一直只是聽說,直到接到這個任務,我才第一次親身品味。當時賢Bo交待我們外派的任務,第一次把我倆叫去,我和賢Ju方始互相認識。

 

我瞭解到,賢Ju是1994年生人,比我小整整10歲,她大學沒畢業就去了龍泉寺做常住義工,沒有進入過社會,畢業後不到一年就來到了極樂寺。賢Bo說:“你倆正好互補,師父調弟子一般都是這樣,把年輕的和年長的搭在一塊,把外向的和內向的搭在一塊,互相彌補,最終是為了我們更好地增上。”乍一聽仿佛沒錯,背景經歷差異大的人在一起,肯定是能“互補”,但深究起來,到底是否一定能“增上”,就不好說了。

 

再說,讓團體增上的方法有很多,有時也需要多方面因緣的促成,並非某種單一的方法就能成為萬能的解藥——暫且不論這某種單一方法是否真的具有科學性、有效性。只是,在體系的氛圍下,我們很少會去推究這些,在“依師法”的大棒指揮下,通常上面說什麼就是什麼,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來到精舍後,我和賢Ju的相處很快就出現問題。我常常遇到的困擾是,在一些需要生活閱歷和經驗來應對的問題上,我很難和她達成一致。一方面是我和她的閱歷背景確實差異比較大,另一方面,賢Ju深心信從“依師法”,當遇到問題的時候,我很難以常識經驗的邏輯去和她的依師邏輯進行溝通。

 

實際上,“依師法”不可能指導一切,尤其是,若要以背逆常識經驗為前提來行使“依師法”,是很容易出現問題的。然而,我看到了問題,卻很難告訴她那是錯的——體系教的東西是絕對“政治正確”的,怎麼可能是錯的呢?如果我否定它,那麼毫無疑問,錯的人是我。哪怕我比她年長十年,但我多出來的那些閱歷和經驗,在她所掌握的“依師法”的面前,就什麼都不是。

 

當我漸漸明白這樣的“形勢”之後,再遇到諸如此類的衝突,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我就儘量去隨順和忍耐。畢竟,我們還要共住,還要一起漂洋過海地去留學,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共同去面對。因為有這樣的摩擦,我也儘量減少和賢Ju的近距離接觸,例如在精舍的時候,除了有護戒的需要,我都儘量和她分開在不同的空間,說話也變得很少,況且,看樣子她也不樂意跟我多說話,所以我能不說就儘量不說了,除非她主動來找我——但這種情況少之又少。

 

然而今天,她竟然主動來跟我交流了。她對我說,雖然師父不讓我們對短信內容進行互動,所有的短信都要求隨發隨刪,但是她大概猜到我遇到了什麼狀況。這是因為,最初師父給我發資訊問“你出家前交過男朋友嗎”,她以為是發給她的而誤看到了,不久後,師父也問了她同樣的問題,所以她猜想,師父問她的其他問題應該也同樣問了我,“雖然師父不讓咱倆交流,但能夠猜到,困擾你的,應該就是師父那些突破我們心理防線的問題”。

 

她又說:“之前我也對這些問題感到很困擾,你還記不記得有一次你把手機給我的時候,我說‘我又要被師父虐了’?指的就是這回事。你沒看我之前趴在床上發短信,又是抓耳又是撓腮的嗎?就是不知道怎麼回師父的短信呢。不過,我後來想通了,我覺得這是師父對我們的考驗,是為了幫助我們心靈的成長。我們就應該依師,依師是沒有錯的,你的生命就是善知識給你的,他讓你去死都可以,更別說讓你幹別的了。只要你肯把自己交給善知識,他就能拉著你的手,帶你飛翔。”

 

這是來到精舍後,我們之間最長的一次對話。沒想到的是,她也遇到了和我同樣的問題,但與我的抗拒不同的是,她已然認可和接納師父的“調教”,並鼓勵和勸導我也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