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uth of Tibetan Buddh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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über die Dalai Lamas

佛教未傳入西藏之前,西藏當地已有民間信仰的“苯教”流傳,作法事供養鬼神、祈求降福之類,是西藏本有的民間信仰。

到了唐代藏王松贊干布引進所謂的“佛教”,也就是天竺密教時期的坦特羅佛教──左道密宗──成為西藏正式的國教;為了適應民情,把原有的“苯教”民間鬼神信仰融入藏傳“佛教”中,從此變質的藏傳“佛教”益發邪謬而不單只有左道密宗的雙身法,也就是男女雙修。由後來的阿底峽傳入西藏的“佛教”,雖未公然弘傳雙身法,但也一樣有暗中弘傳。

但是前弘期的蓮花生已正式把印度教性力派的“双身修法”帶進西藏,融入密教中公然弘傳,因此所謂的“藏傳佛教”已完全脱離佛教的法義,甚至最基本的佛教表相也都背離了,所以“藏傳佛教”正確的名稱應該是“喇嘛教”也就是──左道密宗融合了西藏民間信仰──已經不算是佛教了。

   
                  ◆錫蘭佛教史及中文佛教文獻呈現錫蘭早期佛教發展面貌(二)續

未必都以阿育王子為其建國的始源,如《大唐西域記》所載的例子即以阿育王子法益之輔佐或酋豪為王統成立的始源,[43]然這些文獻所要闡明的意思都一樣,都要説明于闐的佛教建國王統乃傳自阿育王,或與阿育王有關

中文文獻及西藏文獻所載的于闐建國史或于闐佛教王統成立說,和錫蘭文獻所載的錫蘭佛教王統成立說,在性質上非常相像,都用阿育王子或與阿育王子有關的人物,作爲其等與阿育王佛教連接的「橋梁」。譬如,《慈恩傳》所載的于闐建國史,就透過無憂王(阿育王)在呾叉始羅國(Taxila)被壞目的太子法益(Kunāla)將于闐佛教與阿育王佛教連接起來。

將自己的佛教王統與阿育王佛教連接的做法,也見於雲南文獻《白國因由》記載南詔佛教王統成立史的場合,不過,我們在《白國因由》中所見的阿育王子的名字則叫做「驃信苴」。《白國因由》載:

 

一 日,王(阿育王)與師優波多點視其塔,至白國陽南村造塔所,乃問師曰:此國山清水秀有何靈跡?師曰:此處古稱靈鷲山,釋迦如來為法勇菩薩時,觀音為常提 菩薩時,在此修行。王有三子,遂封孟季於邯鄲,封仲子驃信苴於白國。王乃昇焰光天告天王曰:乞遣天宮尊而賢者下降白國神助吾(子)鎮國助民。遂與師同往碧 溪山入寂焉。貞觀二年,天師觀星奏曰:西南有王者起。上命訪之有細奴羅者出,遂為白國王。[44]

 

古代于闐國及南詔國也將其等的佛教初傳及佛教建國王統追溯至阿育王子的原因,無非也是要説明其等的佛教建國王統或佛教轉輪王治世法都傳自阿育王。[45]用這種方式撰寫自己國家的佛教建國王統,最早可能就是出自錫蘭,因爲錫蘭這類記史文獻可能在五世紀中、晚期己經出現,而于闐的建國傳說最早則見記於七世紀玄奘(600-664)所撰的《大唐西域記》;南詔的傳説

 


[43]  玄奘的《大唐西域記》卷十二, 頁943上「瞿薩旦那國」載:「無憂王太子在呾叉始羅國被抉目已,無憂王怒譴輔佐,遷其豪族,出雪山北居荒谷閒。遷人逐物至此西界,推舉酋豪尊立為王。

[44]  談笑紅編,《白國因緣》卷一,《南詔大理歷史文化叢書》第一輯(巴蜀書社出版,1998),頁1-2;并見拙作,《從天王傳統到佛王傳統》第九章,《南詔、大理的建國信仰》,425-456

[45]  見拙作,《從天王傳統到佛王傳統》第九章,《南詔、大理的佛教建國信仰》,頁425-456,及第十章,《于闐及敦煌的毗沙門天王信仰》,頁457-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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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更晚,因爲許多學者都認為,南詔建國的時間不可能早過七世紀中期。[46]

錫蘭之後亞洲其他地區也出現同樣的造史模式,説明歷史上有許多人都知道錫蘭這段阿育王子初傳佛教及王統成立說的記載,乃是錫蘭大寺派僧人撰造出來的一段「歷史」公案;否則這種撰寫模式及内容不會一再的出現在歷史上,並為亞洲其他國家所運用。于闐及雲南文獻撰寫其等王統成立說及佛教傳播史的方法,在行文上也與錫蘭的作法相同,都用具有濃厚的神話及傳説色彩記載這些事件。因此,學者,尤其是西方學者,常懷疑這些事件的真實性;特別是,這些事件的真實性都沒有史料可以佐證。

譬如,《白國因由》在記述阿育王為南詔祈福的場合即說:「王乃昇焰光天告天王曰:乞遣天宮尊而賢者下降白國神助吾(子)鎮國助民。」《大史》在記述阿育王子摩哂陀如何來到楞伽島的場合也說:摩哂陀長老有大神力,帶了四位長老「從這個寺飛騰升空」而來;[47]在說明摩哂陀與天愛帝須見面的場合更具神話意味:摩哂陀先化作一隻大角鹿引天愛帝須與其見面。[48]

但這種沒有史料依據的神話或傳說,卻常被錫蘭及中外學者視爲「史實」,並用作說明錫蘭佛教初傳及錫蘭佛教王統成立說的根據譬如,錫蘭學者 Walpola Rahula 就將阿育王子摩哂陀長老來錫蘭傳教的神話或傳説視為史實,并說:佛教傳入錫蘭乃歸功阿育王子摩哂陀。摩哂陀同四位長老同來錫蘭。[49]水野弘元也說:「原來,在阿育王時代,他的長子瑪希達(古案:摩哂陀)出家為僧,因為他以一位傳道使者的身份,率領教團到錫蘭,阿育王曾經派遣傳道師到印度國內外九個地方去。從那以後,佛教才正式傳入錫蘭。」[50]平彰川也如此說:「錫蘭的佛教是摩哂陀與四位比丘、隨行者們來到此島而開始的。當時的錫蘭王是提婆難毗耶帝須(Devānampiya Tissa),他為摩哂陀等人在王都阿孥羅陀普羅(Anurādhapura)建立寺院;後來以大寺發展,成為所謂大寺派的根據地。」[51]

 


[46]  蔣義斌,《南詔的政教關係》,收入藍吉富等編,《雲南大理佛教論文集》(臺灣:佛光出版社,1991),頁80-81,蔣氏認爲南詔第一位皇帝細奴羅的年代是653-674.

[47]  韓廷傑譯,《大史》第十三章,頁97-98

[48]  同上第十四章,頁99-100

[49]  Walpola Rahula, History of Buddhism in Ceylon, pp. 48-49.

[50]  水野弘元,《佛典成立史》,頁49

[51]  平彰川著,莊崑木譯本,《印度佛教史》(臺北:商周出版社,2002),頁121-122


 

P.247

當然,不是所有的學者都將這個缺乏史料佐證的傳說視為史實,上面提到的Herman Oldenberg就說:「這些看來都不可信,有許多都是造出來的故事。」將史實與神話或傳說混為一談的治史方法,事實上就是錫蘭佛教記史文獻及錫蘭學者常遭西方學者批判的原因

錫蘭佛教文獻的記載除了有阿育王子傳入佛教的問題讓我們質疑外,我們也注意到,錫蘭文獻所載的部派佛教發展史也有值得反思的地方。

 

未完待續....

 

延伸閱讀:

◆錫蘭佛教史及中文佛教文獻呈現錫蘭早期佛教發展面貌(一)

http://blog.xuite.net/kc4580455923/wretch/200698399